第三十五章上古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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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 上古者
花傑的保鏢打開門，尼娜推開他走進來，花傑披著睡袍走出來，尼娜關上門看著門上的血，花傑嚴肅地說：“尼娜大獵人，你淩晨闖進我家有何指教？”
“要出事了。”尼娜說，花傑連忙從樓梯上小跑走下來，把尼娜請進書房。
尼娜說話的時候花傑的眉頭緊鎖，他揚揚眉毛：“尼娜，大家都失蹤了，不見得要出事了吧。”
“那你呢，你家門口的血怎麽解釋，還沒來得及收拾，見我來了，趕緊脫了衣服換上睡袍裝作相安無事？可是只有你睡覺，你家燈全亮著，花傑，別硬撐著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直說了，我們除了被獵巫威脅著，還有一個威脅。”
“好吧，上古者。”花傑說出來了，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。
尼娜皺著眉頭，她不相信，最近發生了太多讓她無法相信的事情，上古者的事情依然還很難接受，尼娜說：“哪個？”
“原來那個，長發鬼說的。”花傑咬咬牙，接著說，“葉子也知道。”
“找見她以後再跟她算賬，如果上古者回來了，他要找誰算賬？”
“葉子，這是鐵定的，還有我們每一個。”花傑說，尼娜對他點點頭，花傑意會著，“莫非你要和我談合作？”他看尼娜繼續點頭，花傑說，“可以，不勝榮幸。”
尼娜點點頭，說：“看來你也怕他。”
“他不是死了麽？”花傑反問。
“花傑，在你回來以後看見一連串難以置信的事情以後，別相信誰會真正的死去，特別是死於五年前的，一個不可信的年份。”
“如果這個上古者也是假的呢？”
“那你眼皮子底下有人想推翻你的統治，你不想掏出他的心臟麽。”尼娜借機煽風點火。
“你總是這樣，美麗，冷漠又不失智慧。”花傑和尼娜握手。
“給你三十秒，換衣服。”尼娜說。
“我需要安頓客人。”花傑說，出了書房，上樓。
雲彩在他的臥室裏，問：“尼娜來幹什麽？”
“我出去幾天，你找地方躲起來吧。”花傑說。
“什麽事？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花傑脫口而出，從衣帽間裏拉出幹凈的襯衣換上，“一個比獵巫更想毀滅超自然生物的家夥。”
“這就是你逢人便做交易的下場，誰都不相信你，你也不相信任何人。”雲彩說。
花傑楞了片刻回頭看了看雲彩，挑了一件外套穿上，說：“你可以相信我，可是你沒有。”花傑往門口走了兩步停下來，“有些事情我不說，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。”
花傑關上門出去，和尼娜離開了，雲彩像個被遺棄的孩子，坐在床上，她聽見響亮的關門聲，不僅房間的主人離她而去，就連保鏢也都離開了房子，花傑和尼娜來到南山腳下，花傑說：“長發鬼跟我說過，他以前是在這座山上住著，而且我在這裏碰見他，他的咒語都不是來自自然界的力量。”
“又是黑魔法。”尼娜說，“花傑，你眼光也不怎麽樣。”
“別打擊我了，上去吧。”花傑說，從山腳農場裏拿出一把鐵鍬，“先跟我取個東西。”
尼娜愁眉不展，她很擔心葉子，詹姆，星辰，和不管是真是假的卓越，他們同時在滿月之後消失，讓尼娜不得不在不良的預感上加重對他們的擔憂。
“到了。”太陽跳出山頭的時候花傑說，他們在半山腰停下來，花傑拿著鐵鍬開始挖坑，“有備無患，現在是後患無窮。”
尼娜打量著周圍的地勢，她完全可以放寬心，打著不跟協會合作旗號的花傑現在肯定跟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，證實上古者是不是真的活著。
“你說曾經那個想著一統天下的上古者，要是真活著他想幹什麽？”尼娜問花傑。
“把天下奪回來，葉子稱王了，他怎麽能善罷甘休。”花傑憤憤不平，“我們不如繼續討論那個備受爭議的王吧。”
尼娜看著花傑丟了鐵鍬，手裏拿著一只盒子，問：“裏面是什麽？”
“能把超自然生物打回原形的東西，看看所謂的上古者，是什麽東西。”花傑鬼魅的笑容爬上他整張臉，他拿出一把鐮刀對著尼娜，“只要捅進心臟，一切都明了了。”
“誰做的？”
“很多年前一個憤怒的女巫，總是有這樣那樣被吸血鬼迫害的憤怒女巫做這些發明創造的東西。”花傑擺弄著鐮刀，“不過這個女巫似乎不太溫柔。”
尼娜說：“走吧，別耽誤時間了。”
“我們去哪？”
“上古者最想進去的地方。”尼娜說，“羅曼城。”
星辰按下卓越家的門鈴，卓越沒有去開門，和詹姆在一堆方案中繼續埋頭研究，詹姆說：“你怎麽不去開門？”
“他是來阻止我們的，我暫時沒空勸說他。”卓越說。
“你在不在。”星辰在門口輕聲說，詹姆和卓越在屋裏聽的一清二楚，“把門打開。”
卓越走到門口沒有開門，說：“葉子把季風藏哪了，告訴我。”
“我告訴你葉子現在在哪。”星辰提出他的條件，“我是來勸說你的。”
卓越打開個門縫，說：“多說無益，你還是什麽都別說了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現在不是個好時機，還要硬拼。”
“如果沒有，就造一個出來。”卓越說，打開門讓星辰進屋，“葉子在哪？”
“她消失了一段時間待的地方。”
卓越一拳朝星辰臉上打過去，星辰躲開，和卓越打起來，詹姆跑過來勸架：“你們兩個打什麽，都住手。”
“你有什麽資格把她放進那個地穴裏。”卓越一字一頓，面目嚴峻。
星辰也一點笑容都沒有：“她希望我這樣做，自有她的道理。”
“你不要為所欲為。”
“你在一意孤行。”
“我們都讓她覺得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，不是麽。”卓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，星辰沈默了，詹姆讓他們兩個都坐下。
“你們討論的問題真深奧，已經從殺或者不殺的問題討論到葉子了，你們是不是重點放的太偏僻了。”詹姆拿了兩只血袋遞給他面前兩個火氣大的家夥。
“你是加入我們，還是加入我們，無論如何，你都沒的選。”卓越說。
星辰思索了片刻，說：“我跟你們一起。”
“來看看我們的成果。”卓越露出一點笑容，可是他臉上的陰霾依然揮之不去，他知道葉子幹了什麽，他也知道葉子想幹什麽，換做是他，他也會這麽做的，只是，他不忍心。
卓越發現自己手裏的血袋早就喝空了，換了一只，整理好心情繼續和他們探討，可是他時不時走神想去看看葉子，他只是想一想，想一想他們的行動成功後葉子不會被餓死，有點期盼，讓他好受一點。
“卓越，卓越？”詹姆小聲叫他。
“哦，繼續。”卓越回過神。
“所以，我們現在就要把上古者引出來了。”詹姆說，星辰和卓越紛紛點頭。
“我來監視大街，你去困住楊柳和杜金。”卓越對詹姆說，轉向星辰，“保證上古者找到季風以前他是活著的，出發，把上古者引到羅曼城的入口，一定會有人在那裏接應我們的。”
詹姆和星辰出門，卓越打開電腦，詹姆在市中心湧入人群中，星辰去冰的家裏，他發現家裏沒人，推開門，冰被吊在半空中，星辰趕緊把昏迷的冰放下來，她被捆住的手裏被掏了一個洞夾著一個紙條。
“我帶走了獵巫。”
星辰咬破血管把血給冰餵下去，冰剛剛喝下去睜開眼，就把喝進去的血都吐出來，虛弱地說：“你的血裏有什麽。”
“沒什麽。”星辰聞見冰身上有腐爛的氣味，冰拉開衣領，星辰看見一片腐爛的皮肉，正在蔓延。
他趕緊走到冰房子門口的攝像頭前求救，很快，卓越抱著電腦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快來看看。”
卓越看著冰的傷口：“又是他。”
火看見門開著，跑進來，看著星辰和卓越難看的臉色，和冰的領口露出來的一塊腐爛的肉，火跑到冰跟前說：“這是誰幹的？”
“別讓她說話。”卓越對火說，重重地把沾滿血跡的紙條放在桌子上。
“她還有救麽，你們快救救她。”火驚慌失措，看著卓越和星辰陰沈的臉，“她怎麽了，你們快說話啊。”
冰拉住火的手，對她笑了笑，火說：“我不讓你死。”
“火，你冷靜點，黑巫師的咒語，讓冰不能自動愈合傷口，內體就會加快血液流動，把傷口上的毒通過血液運到全身，然後渾身腐爛，身亡。”卓越說。
“一點辦法都沒有麽？”火抱著最後的希望，緊緊握著冰已經發黑的手，看著卓越和星辰。
“上古者。”星辰吐出三個字。
“那快去找葉子。”火說。
“真正的上古者，他還活著。”卓越說，火像被一個霹靂擊中一樣雙目無神。
“辦法倒是有一個，殺掉上古者，等葉子來救她，可問題是——”卓越停下來，看著星辰，“可能會留下後遺癥，我在外面等你，我們得快點。”
卓越走後，星辰讓火回避，看著冰的眼睛，說：“等著我們回來救你。”星辰念動咒語，冰身上腐爛的皮肉不再擴散，她全身幹枯，仍然睜著眼睛看著星辰。
“她暫時不會死，把她帶到海邊別墅，那裏銅墻鐵壁最安全了。”星辰說著，查看關季風的地下室，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，可惡的是，長發男巫還帶走了木樁。
星辰回到卓越的房子裏，卓越說：“你過來看，幾個小時以前冰家門口的監控錄像。”
畫面上長發男巫按下門鈴，冰開門的時候一把將冰的脖子掐住，在冰來不及反抗以前，他們一同進屋消失在監控畫面中。
星辰看著卓越，等著他說什麽，卓越說：“他是我轉化的，轉化的時候出了問題，他還沒有延續這條血脈，我就死了，他的力量就消失了，後來就成了黑巫師。”
星辰點點頭，說：“怎麽能殺了他？”
“暫時不能，他的力量不存在於自然界，超自然生物的力量都來自於自然界，而他的力量來自另一個空間，只有掌管萬物的王才能殺了他，可是，沒死成的上古者快把王餓死了。”
“季風如果出來的話正好能引來上古者。”星辰思索著。
卓越點點頭，說：“可是季風現在不在我們手裏。”
“該獵巫幫忙了。”星辰說，卓越給詹姆打電話。
詹姆掛了電話，撿起一塊石頭砸中了杜金家的玻璃，很快，杜金探出頭，看見盯著十六歲面孔的男孩跟他招手，杜金從樓上跑下來，問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我看見季風了，你們的同夥，在樹林裏，或者現在已經到河裏躲著陽光了。”
“等等，你們是怎麽在陽光下行走的。”
詹姆轉身走：“後會有期。”
杜金上樓把事情告訴楊柳，楊柳思索著：“你覺得他們告訴我們，想要幹什麽。”
“先找見季風。”杜金說。
“後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們了。”楊柳帶著狡猾的笑容，說，“幹活了，杜金。”
太陽快要下班的時候，詹姆打電話給卓越：“等了半天，他們出來了，你們想好辦法怎麽解決長發男巫了沒有？”
“走著瞧好了。”卓越說，帶著邪氣的笑容，和星辰眨眨眼，掛了電話，“又要多一具幹枯的屍骸了。”
尼娜和花傑在羅曼城的入口，花傑小聲抱怨著：“我說尼娜大獵人，我們在這裏埋伏一天了，連星辰都沒有看見。”
“星星快出來了。”尼娜說，“兩個通風報信的，等天一黑，把在入口繞了兩圈的那兩個家夥解決了。”
“好。”花傑的笑容帶著少許的鬼魅，上班邊臉面色嚴肅。
尼娜打電話給詹姆，詹姆的手機依然關機，詹姆看了看來電顯示，放進口袋裏，遠遠跟著楊柳和杜金。
尼娜又給卓越打電話，卓越的手機關機，卓越看著開著的手機對星辰說：“我們的救兵等不及了，新軟件還不錯。”
“別顯擺了，走吧。”星辰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，卓越打開最高處的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個橙色的瓶子，遞給星辰，“好東西，喝吧。”
“這東西你都配的出來。”星辰喝下去，欣賞的目光，“走吧。”
卓越把瓶子放回去，從櫥櫃裏拿出一個背包斜跨在肩上，和星辰消失在門口。
“外面發生什麽事情了？”雲霄問威廉，“我們不用去協會麽？”
“今天不用。”
“如果出事了，你不應該在這裏看著我。”雲霄直說了，“我們要去幫忙，你是大獵人，可是你一天到晚都看著我，我不是個孩子了，如果出事了，我們都要去幫忙的，威廉，你是大獵人，不是保姆。”
“如果你出了危險——”
“威廉，我可以保護自己，而且我也可以保護其他人，葉子留在這裏的一本筆記裏說大獵人要在必要的時候連結起來。”
“很久都沒有連結了。”
“你不覺得這是命運中都安排好的麽，雖然我只是半個。”
“你的想法和之前不太一樣？”
“葉子留下一本筆記，可能她覺得不重要，我每天都在看。”雲霄說。
威廉想了想，說：“好吧。”
“我們去拯救世界？”雲霄有些莫名其妙地興奮。
威廉說：“必要的時候，要學會逃跑。”
雲霄點點頭，威廉拿出早晨他收的請柬，說：“我們去參加party。”
“你覺得他們會去party？”
威廉說，“如果你想要大家都知道你還活著，沒有什麽比party的傳播速度更快了，在不能使用網絡的時候。”威廉打電話給尼娜，“你們在哪裏守了一天，這裏有人要開party。”
花傑在羅曼城的入口掏出兩個吸血鬼的心臟，尼娜對著電話小聲說：“把地址發給我。”尼娜掛了電話，天帥打來電話，尼娜說，“立刻封閉羅曼城的入口，任何人不得出入。”
花傑咬住一個人類吃飽以後，放走了人類，尼娜說：“上古者進不去，長發男巫不在城裏，我們去派對。”
“我們會找到誰？”
“上古者。”尼娜說，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”
“走吧。”花傑說，“我想把這把鐮刀捅進他的心臟看一看。”
“謝謝你幫我清理這麽叛徒。”尼娜說。
“小事一樁，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上古者了。”
威廉和雲霄出現在party上，威廉說：“古板的舞會，尼娜和花傑也來了。”
“他們兩個怎麽在一起了？”雲霄小聲問。
“有人出現了，有人就消失了。”威廉說，雲霄沒聽懂。
花傑試圖控制守著樓梯口的吸血鬼，他想上去看上古者，樓上一個吸血鬼走下來，把花傑和尼娜都帶上去。
威廉小聲對雲霄說：“一旦出事，我從這邊上去殺了他們，你把靠近你的吸血鬼的脖子扭斷，這裏還有人類，我們顯得很另類。”
尼娜和花傑被一個吸血鬼侍衛帶到一間房間門口，他們走進去。
“我給二位寄了請柬，還以為你們不會來給我捧場了。”打著領結的上古者看上去三十來歲，可是他的年齡，要從吸血鬼起源的時候算起。
“好久不見，你變得比以前還要癡心妄想，還是糊塗了？”花傑一開口就攻擊上古者。
“花傑，你還是老樣子。”上古者說，打量著尼娜，“越來越年輕了，尼娜。”
“不敢當，我們更關心的是你的死活。”尼娜說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我得下去看看賓客了。”上古者走到門口，尼娜輕輕拉了花傑一下，花傑把抓住鐮刀的手拿出來，上古者打開門，花傑抽出鐮刀朝上古者的背後捅過去，上古者移動到樓梯扶手，對著下面一揮手，威廉竄出去，把靠近他的幾個吸血鬼的心臟掏出來，雲霄吃力地扭斷侍衛的脖子。
花傑躲過一股空氣旋轉制造的巨浪，尼娜扶了花傑一把，上古者帶著猙獰的笑容，說：“看看下面。”
尼娜低頭一看，除了雲霄，威廉，其他的賓客都躺在地上，上古者下令殺了所有人，而雲霄和威廉被很多侍衛包圍著，雲霄和威廉背靠背，隨時提防侍衛的進攻。
“你殺了這麽多人。”尼娜憤憤地說。
上古者揮揮手，侍衛都散開，上古者跳到雲霄面前，威廉轉身把雲霄擋在身後，尼娜跳到雲霄的旁邊以防被侍衛偷襲，花傑把刀放進衣袖裏整了整衣服，也和上古者對峙。
“這就是新的大獵人？葉子呢？”上古者的笑容更加猙獰，“哦，我忘了，她可能已經餓死了。”
威廉心裏一沈，上古者得意地看著威廉，說：“怎麽，你還想著她？這好像是你的女朋友？”
“別受他蠱惑。”尼娜說，在抵抗上古者的聲音，威廉搖了搖頭，從上古者有魔咒的聲音中走出來，雲霄卻盯著上古者。
“看來我錯過了很多好戲，你是什麽，新來的獵人？”
“別說話。”威廉堵住雲霄的嘴，卻被雲霄咬破了手，威廉堵著不放手，雲霄還是拼命掙紮。
“半個獵人。”雲霄含含糊糊地聲音傳進上古者的耳朵裏。
威廉松開手，抓住雲霄的肩膀，說：“看著我，看著我的眼睛。”
雲霄突然回過神兒，尼娜給花傑遞了一個眼神：“他的力量比以前弱多了。”
“你們兩個半獵人，和一個統領，看看你們能不能從這裏走出去。”上古者說著，退到一邊，侍衛們蜂擁而上，和他們廝殺。
花傑弄的自己滿身是血，紅著眼睛把上前的侍衛統統殺死，在他的統治下還有這麽多吸血鬼會效忠於上古者，自然讓他甚是生氣。
“轟——”
一聲二踢腳一樣的爆炸聲，房子被烈火包圍，幾個沖到門口的侍衛突然被火海吞噬，尼娜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火中，她一把拽住雲霄把她推向蔓延到他們跟前的大火中，之後她被上古者打飛了，上古者試圖抓住沖進火圈中的雲霄，被大火逼退。
大火被上古者的巫師熄滅，可是雲霄和站在火中的人影早就不見了。
進不去羅曼城的長發男巫在樹林裏徘徊，他覺得兩個人影站在他面前，於是他打了個響指，季風從樹林深處走出來，粗聲粗氣地說：“我不是你的跟班，不要對我打響指。”
楊柳和杜金出現在季風身後，楊柳攔住想要上前的杜金，季風轉身看見楊柳和杜金，驚慌失措地想要離開。
長發男巫伸手攔住他，卓越丟下背包二話不說拿著木樁朝長發男巫的心臟刺過去，詹姆在他身後做掩護。
季風被楊柳和杜金強行拉到一邊，他紅著眼睛看著他的兩個夥伴，杜金驚訝地張開嘴：“吸血鬼？”
“上古者的血？”楊柳也驚訝萬分，季風擺擺手，堅持要離開。
季風突然把楊柳和杜金按倒，用手按住他們的頭，火花從季風的身上呼嘯而過，卓越和長發男巫咒語沖撞的火花四處亂竄，詹姆一個箭步上前，長發男巫站的地方突然塌陷成一個坑，卓越的手插進長發男巫的胸腔抓住他的心臟，說：“我懶得跟你說話。”
星辰從樹上跳起來踢開準備坐收漁利的季風，詹姆回過頭，說：“星辰，該你了。”
星辰兩只手扒開長發男巫的雙眼，詹姆走到杜金面前，說：“別看熱鬧了，你們的頭目找到了，你們該消失了。”
“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在陽光下行走的。”杜金站出來。
詹姆說：“看心情，心情好了我再告訴你。”
“你就是詹姆公爵？”楊柳上前。
“我不是跟你們拉家常的，回去睡覺了。”詹姆往後退了兩步，和撿起背包的卓越星辰消失了。
他們一路跑上半山腰的一個山洞前，卓越看著睜著眼睛幹枯的長發男巫，說：“都給你準備好了。”卓越從背包裏抽出鐵鏈，塑料瓶裝的馬鞭草溶液。
他們把長發男巫鎖緊山洞的一個棺材裏，詹姆在長發男巫的袍子裏摸索了一番找出木樁紮進他的心臟，說：“省了一根木樁。”
卓越割破手腕，星辰也割破手腕，最後是詹姆，他們把血滴在棺材周圍，大功告成後，詹姆說：“就算有人發現他，除了我們有人在場才能把他弄出去，眼下我們該怎麽辦。”
三個人肩並肩除了山洞，卓越嘆了口氣，星辰說：“抓住上古者不是件容易事，長發男巫把這些事情提前了，上古者回來了，卓越，你去看看她吧，你是對的。”
卓越不語，寒風凜冽吹著他的臉，詹姆說：“去看看她吧，這裏的事情交給我。”他說著，看著星辰，“星辰是個大忙人。”
卓越點點頭，星辰把葉子的手機和石頭遞給他，說：“葉子塞給我的。”
雲霄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她被張超塞進一輛桑塔納裏，張超說：“葉子家在哪，現在的家。”
“海邊。”雲霄說，回頭看著兩個街區遠的方向，天空依然被火光映的通紅。
“去海邊。”張超對開車的張揚說。
“你們是誰？”
“葉子的最後一道防線。”張超說，“其他的，等你安全了再問。”
“可是威廉他們。”
“他們不會有事的。”張超說，示意雲霄不要說話，“他們能聽見你的聲音然後找見你。”
到葉子的海邊別墅前，張揚吻了張超，說：“你自己小心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張超說，對張揚用力地點點頭。
張揚驅車離開後，張超關上門，環視葉子的安全屋，說：“你可以問問題了。”
“葉子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她失蹤了，葉子要是聽見你第一個問題問她她會得意的。”張超說，她是能感覺到葉子出事了。
“你是吸血巫師？”
“我是人類，一個退休很久的巫師，不然我進不了葉子家的。”張超說，“銅墻鐵壁的房子，你在這裏是安全的。”
“葉子讓你保護我？”
“如果他們都失敗了，是的。”張超說。
“那她很信任你吧。”
“她都沒告訴我她去哪了，我感覺到出事了，這幾天的怪事連到一起，今天是你命大。”
“你是個巫師？”
張超點頭。
“那你能不能幫我找找我的力量？”
“明天天亮了再說。”張超說。
“那個是你男朋友？還是老公？”
張超點頭，說：“我們快要結婚了。”
雲霄不由地張開嘴楞住了，張超和她的未婚夫結婚快要結婚還冒這麽大的險就為了就她，他們做出的犧牲，讓雲霄對張超的敬佩油然而生。
“別驚訝了，葉子是我的發小兒。”張超說，“你朋友對你也很好吧。”
雲霄點點頭。
“所以，你的朋友有一天也願意為你押上一切，我的男朋友就是我的一切，我們都是葉子最好的朋友，記住，當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讓你不再相信了，你也一定要相信你的朋友們，不管你們之間的差距多遙遠，他們也會義無返顧地站在你身邊。”張超說，“明天開始，我來教你點不一樣的東西，比如如何用咒語的力量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，上次還召來了火焰鳥，為此威廉一晚上沒給我好臉色看。”
“如果你把我當成你的精神導師，我可以幫你找到辦法，畢竟，你總有一天要成為大獵人的，要像尼娜一樣撐起超自然界的一片天。”張超斟酌著，她選了尼娜，沒有選葉子。
“為了葉子？”
“不全是。”張超微笑，“當你的朋友需要你的時候。”
“我會義無返顧的幫助他們。”雲霄明白了張超的意思。
尼娜打電話給天帥，他打開羅曼城的入口，卓越一看見入口出現側身進去，匆忙趕到星辰說的地穴，他在半路上拐彎去找他的演員，吩咐他明天把葉子錄的長發男巫殺害亞裔女巫的視頻交給尼娜，並且讓他戴上口罩和墨鏡，然後對他說：“註意安全。”
演員楞了片刻，卓越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不太一樣，卓越又說了一遍：“註意安全，保護自己，我過幾天找你。”卓越徑直跑去星辰說的地穴，喘著粗氣打開地穴的門，氣喘籲籲打開棺材，看見葉子幹枯的臉，頓時流下兩行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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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傑的保鏢打開門，尼娜推開他走進來，花傑披著睡袍走出來，尼娜關上門看著門上的血，花傑嚴肅地說：“尼娜大獵人，你淩晨闖進我家有何指教？”
“要出事了。”尼娜說，花傑連忙從樓梯上小跑走下來，把尼娜請進書房。
尼娜說話的時候花傑的眉頭緊鎖，他揚揚眉毛：“尼娜，大家都失蹤了，不見得要出事了吧。”
“那你呢，你家門口的血怎麽解釋，還沒來得及收拾，見我來了，趕緊脫了衣服換上睡袍裝作相安無事？可是只有你睡覺，你家燈全亮著，花傑，別硬撐著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直說了，我們除了被獵巫威脅著，還有一個威脅。”
“好吧，上古者。”花傑說出來了，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。
尼娜皺著眉頭，她不相信，最近發生了太多讓她無法相信的事情，上古者的事情依然還很難接受，尼娜說：“哪個？”
“原來那個，長發鬼說的。”花傑咬咬牙，接著說，“葉子也知道。”
“找見她以後再跟她算賬，如果上古者回來了，他要找誰算賬？”
“葉子，這是鐵定的，還有我們每一個。”花傑說，尼娜對他點點頭，花傑意會著，“莫非你要和我談合作？”他看尼娜繼續點頭，花傑說，“可以，不勝榮幸。”
尼娜點點頭，說：“看來你也怕他。”
“他不是死了麽？”花傑反問。
“花傑，在你回來以後看見一連串難以置信的事情以後，別相信誰會真正的死去，特別是死於五年前的，一個不可信的年份。”
“如果這個上古者也是假的呢？”
“那你眼皮子底下有人想推翻你的統治，你不想掏出他的心臟麽。”尼娜借機煽風點火。
“你總是這樣，美麗，冷漠又不失智慧。”花傑和尼娜握手。
“給你三十秒，換衣服。”尼娜說。
“我需要安頓客人。”花傑說，出了書房，上樓。
雲彩在他的臥室裏，問：“尼娜來幹什麽？”
“我出去幾天，你找地方躲起來吧。”花傑說。
“什麽事？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花傑脫口而出，從衣帽間裏拉出幹凈的襯衣換上，“一個比獵巫更想毀滅超自然生物的家夥。”
“這就是你逢人便做交易的下場，誰都不相信你，你也不相信任何人。”雲彩說。
花傑楞了片刻回頭看了看雲彩，挑了一件外套穿上，說：“你可以相信我，可是你沒有。”花傑往門口走了兩步停下來，“有些事情我不說，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。”
花傑關上門出去，和尼娜離開了，雲彩像個被遺棄的孩子，坐在床上，她聽見響亮的關門聲，不僅房間的主人離她而去，就連保鏢也都離開了房子，花傑和尼娜來到南山腳下，花傑說：“長發鬼跟我說過，他以前是在這座山上住著，而且我在這裏碰見他，他的咒語都不是來自自然界的力量。”
“又是黑魔法。”尼娜說，“花傑，你眼光也不怎麽樣。”
“別打擊我了，上去吧。”花傑說，從山腳農場裏拿出一把鐵鍬，“先跟我取個東西。”
尼娜愁眉不展，她很擔心葉子，詹姆，星辰，和不管是真是假的卓越，他們同時在滿月之後消失，讓尼娜不得不在不良的預感上加重對他們的擔憂。
“到了。”太陽跳出山頭的時候花傑說，他們在半山腰停下來，花傑拿著鐵鍬開始挖坑，“有備無患，現在是後患無窮。”
尼娜打量著周圍的地勢，她完全可以放寬心，打著不跟協會合作旗號的花傑現在肯定跟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，證實上古者是不是真的活著。
“你說曾經那個想著一統天下的上古者，要是真活著他想幹什麽？”尼娜問花傑。
“把天下奪回來，葉子稱王了，他怎麽能善罷甘休。”花傑憤憤不平，“我們不如繼續討論那個備受爭議的王吧。”
尼娜看著花傑丟了鐵鍬，手裏拿著一只盒子，問：“裏面是什麽？”
“能把超自然生物打回原形的東西，看看所謂的上古者，是什麽東西。”花傑鬼魅的笑容爬上他整張臉，他拿出一把鐮刀對著尼娜，“只要捅進心臟，一切都明了了。”
“誰做的？”
“很多年前一個憤怒的女巫，總是有這樣那樣被吸血鬼迫害的憤怒女巫做這些發明創造的東西。”花傑擺弄著鐮刀，“不過這個女巫似乎不太溫柔。”
尼娜說：“走吧，別耽誤時間了。”
“我們去哪？”
“上古者最想進去的地方。”尼娜說，“羅曼城。”
星辰按下卓越家的門鈴，卓越沒有去開門，和詹姆在一堆方案中繼續埋頭研究，詹姆說：“你怎麽不去開門？”
“他是來阻止我們的，我暫時沒空勸說他。”卓越說。
“你在不在。”星辰在門口輕聲說，詹姆和卓越在屋裏聽的一清二楚，“把門打開。”
卓越走到門口沒有開門，說：“葉子把季風藏哪了，告訴我。”
“我告訴你葉子現在在哪。”星辰提出他的條件，“我是來勸說你的。”
卓越打開個門縫，說：“多說無益，你還是什麽都別說了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現在不是個好時機，還要硬拼。”
“如果沒有，就造一個出來。”卓越說，打開門讓星辰進屋，“葉子在哪？”
“她消失了一段時間待的地方。”
卓越一拳朝星辰臉上打過去，星辰躲開，和卓越打起來，詹姆跑過來勸架：“你們兩個打什麽，都住手。”
“你有什麽資格把她放進那個地穴裏。”卓越一字一頓，面目嚴峻。
星辰也一點笑容都沒有：“她希望我這樣做，自有她的道理。”
“你不要為所欲為。”
“你在一意孤行。”
“我們都讓她覺得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，不是麽。”卓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，星辰沈默了，詹姆讓他們兩個都坐下。
“你們討論的問題真深奧，已經從殺或者不殺的問題討論到葉子了，你們是不是重點放的太偏僻了。”詹姆拿了兩只血袋遞給他面前兩個火氣大的家夥。
“你是加入我們，還是加入我們，無論如何，你都沒的選。”卓越說。
星辰思索了片刻，說：“我跟你們一起。”
“來看看我們的成果。”卓越露出一點笑容，可是他臉上的陰霾依然揮之不去，他知道葉子幹了什麽，他也知道葉子想幹什麽，換做是他，他也會這麽做的，只是，他不忍心。
卓越發現自己手裏的血袋早就喝空了，換了一只，整理好心情繼續和他們探討，可是他時不時走神想去看看葉子，他只是想一想，想一想他們的行動成功後葉子不會被餓死，有點期盼，讓他好受一點。
“卓越，卓越？”詹姆小聲叫他。
“哦，繼續。”卓越回過神。
“所以，我們現在就要把上古者引出來了。”詹姆說，星辰和卓越紛紛點頭。
“我來監視大街，你去困住楊柳和杜金。”卓越對詹姆說，轉向星辰，“保證上古者找到季風以前他是活著的，出發，把上古者引到羅曼城的入口，一定會有人在那裏接應我們的。”
詹姆和星辰出門，卓越打開電腦，詹姆在市中心湧入人群中，星辰去冰的家裏，他發現家裏沒人，推開門，冰被吊在半空中，星辰趕緊把昏迷的冰放下來，她被捆住的手裏被掏了一個洞夾著一個紙條。
“我帶走了獵巫。”
星辰咬破血管把血給冰餵下去，冰剛剛喝下去睜開眼，就把喝進去的血都吐出來，虛弱地說：“你的血裏有什麽。”
“沒什麽。”星辰聞見冰身上有腐爛的氣味，冰拉開衣領，星辰看見一片腐爛的皮肉，正在蔓延。
他趕緊走到冰房子門口的攝像頭前求救，很快，卓越抱著電腦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快來看看。”
卓越看著冰的傷口：“又是他。”
火看見門開著，跑進來，看著星辰和卓越難看的臉色，和冰的領口露出來的一塊腐爛的肉，火跑到冰跟前說：“這是誰幹的？”
“別讓她說話。”卓越對火說，重重地把沾滿血跡的紙條放在桌子上。
“她還有救麽，你們快救救她。”火驚慌失措，看著卓越和星辰陰沈的臉，“她怎麽了，你們快說話啊。”
冰拉住火的手，對她笑了笑，火說：“我不讓你死。”
“火，你冷靜點，黑巫師的咒語，讓冰不能自動愈合傷口，內體就會加快血液流動，把傷口上的毒通過血液運到全身，然後渾身腐爛，身亡。”卓越說。
“一點辦法都沒有麽？”火抱著最後的希望，緊緊握著冰已經發黑的手，看著卓越和星辰。
“上古者。”星辰吐出三個字。
“那快去找葉子。”火說。
“真正的上古者，他還活著。”卓越說，火像被一個霹靂擊中一樣雙目無神。
“辦法倒是有一個，殺掉上古者，等葉子來救她，可問題是——”卓越停下來，看著星辰，“可能會留下後遺癥，我在外面等你，我們得快點。”
卓越走後，星辰讓火回避，看著冰的眼睛，說：“等著我們回來救你。”星辰念動咒語，冰身上腐爛的皮肉不再擴散，她全身幹枯，仍然睜著眼睛看著星辰。
“她暫時不會死，把她帶到海邊別墅，那裏銅墻鐵壁最安全了。”星辰說著，查看關季風的地下室，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，可惡的是，長發男巫還帶走了木樁。
星辰回到卓越的房子裏，卓越說：“你過來看，幾個小時以前冰家門口的監控錄像。”
畫面上長發男巫按下門鈴，冰開門的時候一把將冰的脖子掐住，在冰來不及反抗以前，他們一同進屋消失在監控畫面中。
星辰看著卓越，等著他說什麽，卓越說：“他是我轉化的，轉化的時候出了問題，他還沒有延續這條血脈，我就死了，他的力量就消失了，後來就成了黑巫師。”
星辰點點頭，說：“怎麽能殺了他？”
“暫時不能，他的力量不存在於自然界，超自然生物的力量都來自於自然界，而他的力量來自另一個空間，只有掌管萬物的王才能殺了他，可是，沒死成的上古者快把王餓死了。”
“季風如果出來的話正好能引來上古者。”星辰思索著。
卓越點點頭，說：“可是季風現在不在我們手裏。”
“該獵巫幫忙了。”星辰說，卓越給詹姆打電話。
詹姆掛了電話，撿起一塊石頭砸中了杜金家的玻璃，很快，杜金探出頭，看見盯著十六歲面孔的男孩跟他招手，杜金從樓上跑下來，問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我看見季風了，你們的同夥，在樹林裏，或者現在已經到河裏躲著陽光了。”
“等等，你們是怎麽在陽光下行走的。”
詹姆轉身走：“後會有期。”
杜金上樓把事情告訴楊柳，楊柳思索著：“你覺得他們告訴我們，想要幹什麽。”
“先找見季風。”杜金說。
“後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們了。”楊柳帶著狡猾的笑容，說，“幹活了，杜金。”
太陽快要下班的時候，詹姆打電話給卓越：“等了半天，他們出來了，你們想好辦法怎麽解決長發男巫了沒有？”
“走著瞧好了。”卓越說，帶著邪氣的笑容，和星辰眨眨眼，掛了電話，“又要多一具幹枯的屍骸了。”
尼娜和花傑在羅曼城的入口，花傑小聲抱怨著：“我說尼娜大獵人，我們在這裏埋伏一天了，連星辰都沒有看見。”
“星星快出來了。”尼娜說，“兩個通風報信的，等天一黑，把在入口繞了兩圈的那兩個家夥解決了。”
“好。”花傑的笑容帶著少許的鬼魅，上班邊臉面色嚴肅。
尼娜打電話給詹姆，詹姆的手機依然關機，詹姆看了看來電顯示，放進口袋裏，遠遠跟著楊柳和杜金。
尼娜又給卓越打電話，卓越的手機關機，卓越看著開著的手機對星辰說：“我們的救兵等不及了，新軟件還不錯。”
“別顯擺了，走吧。”星辰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，卓越打開最高處的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個橙色的瓶子，遞給星辰，“好東西，喝吧。”
“這東西你都配的出來。”星辰喝下去，欣賞的目光，“走吧。”
卓越把瓶子放回去，從櫥櫃裏拿出一個背包斜跨在肩上，和星辰消失在門口。
“外面發生什麽事情了？”雲霄問威廉，“我們不用去協會麽？”
“今天不用。”
“如果出事了，你不應該在這裏看著我。”雲霄直說了，“我們要去幫忙，你是大獵人，可是你一天到晚都看著我，我不是個孩子了，如果出事了，我們都要去幫忙的，威廉，你是大獵人，不是保姆。”
“如果你出了危險——”
“威廉，我可以保護自己，而且我也可以保護其他人，葉子留在這裏的一本筆記裏說大獵人要在必要的時候連結起來。”
“很久都沒有連結了。”
“你不覺得這是命運中都安排好的麽，雖然我只是半個。”
“你的想法和之前不太一樣？”
“葉子留下一本筆記，可能她覺得不重要，我每天都在看。”雲霄說。
威廉想了想，說：“好吧。”
“我們去拯救世界？”雲霄有些莫名其妙地興奮。
威廉說：“必要的時候，要學會逃跑。”
雲霄點點頭，威廉拿出早晨他收的請柬，說：“我們去參加party。”
“你覺得他們會去party？”
威廉說，“如果你想要大家都知道你還活著，沒有什麽比party的傳播速度更快了，在不能使用網絡的時候。”威廉打電話給尼娜，“你們在哪裏守了一天，這裏有人要開party。”
花傑在羅曼城的入口掏出兩個吸血鬼的心臟，尼娜對著電話小聲說：“把地址發給我。”尼娜掛了電話，天帥打來電話，尼娜說，“立刻封閉羅曼城的入口，任何人不得出入。”
花傑咬住一個人類吃飽以後，放走了人類，尼娜說：“上古者進不去，長發男巫不在城裏，我們去派對。”
“我們會找到誰？”
“上古者。”尼娜說，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”
“走吧。”花傑說，“我想把這把鐮刀捅進他的心臟看一看。”
“謝謝你幫我清理這麽叛徒。”尼娜說。
“小事一樁，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上古者了。”
威廉和雲霄出現在party上，威廉說：“古板的舞會，尼娜和花傑也來了。”
“他們兩個怎麽在一起了？”雲霄小聲問。
“有人出現了，有人就消失了。”威廉說，雲霄沒聽懂。
花傑試圖控制守著樓梯口的吸血鬼，他想上去看上古者，樓上一個吸血鬼走下來，把花傑和尼娜都帶上去。
威廉小聲對雲霄說：“一旦出事，我從這邊上去殺了他們，你把靠近你的吸血鬼的脖子扭斷，這裏還有人類，我們顯得很另類。”
尼娜和花傑被一個吸血鬼侍衛帶到一間房間門口，他們走進去。
“我給二位寄了請柬，還以為你們不會來給我捧場了。”打著領結的上古者看上去三十來歲，可是他的年齡，要從吸血鬼起源的時候算起。
“好久不見，你變得比以前還要癡心妄想，還是糊塗了？”花傑一開口就攻擊上古者。
“花傑，你還是老樣子。”上古者說，打量著尼娜，“越來越年輕了，尼娜。”
“不敢當，我們更關心的是你的死活。”尼娜說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，我得下去看看賓客了。”上古者走到門口，尼娜輕輕拉了花傑一下，花傑把抓住鐮刀的手拿出來，上古者打開門，花傑抽出鐮刀朝上古者的背後捅過去，上古者移動到樓梯扶手，對著下面一揮手，威廉竄出去，把靠近他的幾個吸血鬼的心臟掏出來，雲霄吃力地扭斷侍衛的脖子。
花傑躲過一股空氣旋轉制造的巨浪，尼娜扶了花傑一把，上古者帶著猙獰的笑容，說：“看看下面。”
尼娜低頭一看，除了雲霄，威廉，其他的賓客都躺在地上，上古者下令殺了所有人，而雲霄和威廉被很多侍衛包圍著，雲霄和威廉背靠背，隨時提防侍衛的進攻。
“你殺了這麽多人。”尼娜憤憤地說。
上古者揮揮手，侍衛都散開，上古者跳到雲霄面前，威廉轉身把雲霄擋在身後，尼娜跳到雲霄的旁邊以防被侍衛偷襲，花傑把刀放進衣袖裏整了整衣服，也和上古者對峙。
“這就是新的大獵人？葉子呢？”上古者的笑容更加猙獰，“哦，我忘了，她可能已經餓死了。”
威廉心裏一沈，上古者得意地看著威廉，說：“怎麽，你還想著她？這好像是你的女朋友？”
“別受他蠱惑。”尼娜說，在抵抗上古者的聲音，威廉搖了搖頭，從上古者有魔咒的聲音中走出來，雲霄卻盯著上古者。
“看來我錯過了很多好戲，你是什麽，新來的獵人？”
“別說話。”威廉堵住雲霄的嘴，卻被雲霄咬破了手，威廉堵著不放手，雲霄還是拼命掙紮。
“半個獵人。”雲霄含含糊糊地聲音傳進上古者的耳朵裏。
威廉松開手，抓住雲霄的肩膀，說：“看著我，看著我的眼睛。”
雲霄突然回過神兒，尼娜給花傑遞了一個眼神：“他的力量比以前弱多了。”
“你們兩個半獵人，和一個統領，看看你們能不能從這裏走出去。”上古者說著，退到一邊，侍衛們蜂擁而上，和他們廝殺。
花傑弄的自己滿身是血，紅著眼睛把上前的侍衛統統殺死，在他的統治下還有這麽多吸血鬼會效忠於上古者，自然讓他甚是生氣。
“轟——”
一聲二踢腳一樣的爆炸聲，房子被烈火包圍，幾個沖到門口的侍衛突然被火海吞噬，尼娜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火中，她一把拽住雲霄把她推向蔓延到他們跟前的大火中，之後她被上古者打飛了，上古者試圖抓住沖進火圈中的雲霄，被大火逼退。
大火被上古者的巫師熄滅，可是雲霄和站在火中的人影早就不見了。
進不去羅曼城的長發男巫在樹林裏徘徊，他覺得兩個人影站在他面前，於是他打了個響指，季風從樹林深處走出來，粗聲粗氣地說：“我不是你的跟班，不要對我打響指。”
楊柳和杜金出現在季風身後，楊柳攔住想要上前的杜金，季風轉身看見楊柳和杜金，驚慌失措地想要離開。
長發男巫伸手攔住他，卓越丟下背包二話不說拿著木樁朝長發男巫的心臟刺過去，詹姆在他身後做掩護。
季風被楊柳和杜金強行拉到一邊，他紅著眼睛看著他的兩個夥伴，杜金驚訝地張開嘴：“吸血鬼？”
“上古者的血？”楊柳也驚訝萬分，季風擺擺手，堅持要離開。
季風突然把楊柳和杜金按倒，用手按住他們的頭，火花從季風的身上呼嘯而過，卓越和長發男巫咒語沖撞的火花四處亂竄，詹姆一個箭步上前，長發男巫站的地方突然塌陷成一個坑，卓越的手插進長發男巫的胸腔抓住他的心臟，說：“我懶得跟你說話。”
星辰從樹上跳起來踢開準備坐收漁利的季風，詹姆回過頭，說：“星辰，該你了。”
星辰兩只手扒開長發男巫的雙眼，詹姆走到杜金面前，說：“別看熱鬧了，你們的頭目找到了，你們該消失了。”
“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在陽光下行走的。”杜金站出來。
詹姆說：“看心情，心情好了我再告訴你。”
“你就是詹姆公爵？”楊柳上前。
“我不是跟你們拉家常的，回去睡覺了。”詹姆往後退了兩步，和撿起背包的卓越星辰消失了。
他們一路跑上半山腰的一個山洞前，卓越看著睜著眼睛幹枯的長發男巫，說：“都給你準備好了。”卓越從背包裏抽出鐵鏈，塑料瓶裝的馬鞭草溶液。
他們把長發男巫鎖緊山洞的一個棺材裏，詹姆在長發男巫的袍子裏摸索了一番找出木樁紮進他的心臟，說：“省了一根木樁。”
卓越割破手腕，星辰也割破手腕，最後是詹姆，他們把血滴在棺材周圍，大功告成後，詹姆說：“就算有人發現他，除了我們有人在場才能把他弄出去，眼下我們該怎麽辦。”
三個人肩並肩除了山洞，卓越嘆了口氣，星辰說：“抓住上古者不是件容易事，長發男巫把這些事情提前了，上古者回來了，卓越，你去看看她吧，你是對的。”
卓越不語，寒風凜冽吹著他的臉，詹姆說：“去看看她吧，這裏的事情交給我。”他說著，看著星辰，“星辰是個大忙人。”
卓越點點頭，星辰把葉子的手機和石頭遞給他，說：“葉子塞給我的。”
雲霄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她被張超塞進一輛桑塔納裏，張超說：“葉子家在哪，現在的家。”
“海邊。”雲霄說，回頭看著兩個街區遠的方向，天空依然被火光映的通紅。
“去海邊。”張超對開車的張揚說。
“你們是誰？”
“葉子的最後一道防線。”張超說，“其他的，等你安全了再問。”
“可是威廉他們。”
“他們不會有事的。”張超說，示意雲霄不要說話，“他們能聽見你的聲音然後找見你。”
到葉子的海邊別墅前，張揚吻了張超，說：“你自己小心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張超說，對張揚用力地點點頭。
張揚驅車離開後，張超關上門，環視葉子的安全屋，說：“你可以問問題了。”
“葉子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她失蹤了，葉子要是聽見你第一個問題問她她會得意的。”張超說，她是能感覺到葉子出事了。
“你是吸血巫師？”
“我是人類，一個退休很久的巫師，不然我進不了葉子家的。”張超說，“銅墻鐵壁的房子，你在這裏是安全的。”
“葉子讓你保護我？”
“如果他們都失敗了，是的。”張超說。
“那她很信任你吧。”
“她都沒告訴我她去哪了，我感覺到出事了，這幾天的怪事連到一起，今天是你命大。”
“你是個巫師？”
張超點頭。
“那你能不能幫我找找我的力量？”
“明天天亮了再說。”張超說。
“那個是你男朋友？還是老公？”
張超點頭，說：“我們快要結婚了。”
雲霄不由地張開嘴楞住了，張超和她的未婚夫結婚快要結婚還冒這麽大的險就為了就她，他們做出的犧牲，讓雲霄對張超的敬佩油然而生。
“別驚訝了，葉子是我的發小兒。”張超說，“你朋友對你也很好吧。”
雲霄點點頭。
“所以，你的朋友有一天也願意為你押上一切，我的男朋友就是我的一切，我們都是葉子最好的朋友，記住，當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讓你不再相信了，你也一定要相信你的朋友們，不管你們之間的差距多遙遠，他們也會義無返顧地站在你身邊。”張超說，“明天開始，我來教你點不一樣的東西，比如如何用咒語的力量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，上次還召來了火焰鳥，為此威廉一晚上沒給我好臉色看。”
“如果你把我當成你的精神導師，我可以幫你找到辦法，畢竟，你總有一天要成為大獵人的，要像尼娜一樣撐起超自然界的一片天。”張超斟酌著，她選了尼娜，沒有選葉子。
“為了葉子？”
“不全是。”張超微笑，“當你的朋友需要你的時候。”
“我會義無返顧的幫助他們。”雲霄明白了張超的意思。
尼娜打電話給天帥，他打開羅曼城的入口，卓越一看見入口出現側身進去，匆忙趕到星辰說的地穴，他在半路上拐彎去找他的演員，吩咐他明天把葉子錄的長發男巫殺害亞裔女巫的視頻交給尼娜，並且讓他戴上口罩和墨鏡，然後對他說：“註意安全。”
演員楞了片刻，卓越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不太一樣，卓越又說了一遍：“註意安全，保護自己，我過幾天找你。”卓越徑直跑去星辰說的地穴，喘著粗氣打開地穴的門，氣喘籲籲打開棺材，看見葉子幹枯的臉，頓時流下兩行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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